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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久
*原著向設定+一點私設
*孕梗、恐男症、流產、開車
*有一點冰秋、七九置入
*BE
*OOC肯定有的
*虐是肯定的

  
  該如何深刻?
  在他臟器裡開出一畝酡紅。
01.
  洛冰河蹲在蹋前,就好似那些年頭,於清靜峰上的竹舍,他跪在師尊面前承受嚴厲的打罵。
  「師尊總不愛聽話。」終究是時過境遷,他那高高在上的師尊,也會瑟縮在角落裡發顫,卑賤的小弟子於額間紋上天魔的印記,那些跪在門前落淚的時光好似能輕易割破的夢意幻境,他此時好整以暇的蹲在他的師尊面前輕輕發笑。
  「弟子得知了一些往事,認為實在有趣的緊,這不?衣服都來不及換呢,趕忙的想與師尊分享,讓師尊也有趣有趣。」洛冰河相貌英俊,眉眼含情,唇角微微一挑即是風流俊秀,那雙殷紅色的眸子萬種風情,無論向誰一瞥,便能輕易的在那人心上栽下情根,然此刻,洛冰河唇線弧度灣的越是柔情萬頃,沈九便震顫的越是大力。
  洛冰河用指腹溫柔的撫摸著沈九嘴角的淤青,盯著沈九棕墨色的目睛,恐懼的波紋四散於整雙目瑕,卻在眼眶邊的水光裡察覺不甘的狠勁,隱忍化成淚晶蜿蜒下沈九的臉龐,於頰上的瘀青留下水痕。
  沈九咬緊牙齒,他並不想顫抖,也不想泣淚,丟人。
  然,沈九本身的淚痕為自己的頰上做了記號並無不妥,總好過洛冰河那小畜牲在自己身上刻劃的印記。
  蝴蝶骨上的吻痕、面上的瘀痕,甚至體內的天魔血。
  盡是些,恥辱的痕跡。
  「師尊,你別這樣看我啊,白日宣淫可不是什麼好事,您摸摸……我都,硬疼了。」洛冰河成為魔族君上後越發的口無遮攔,時常如此時一般勾起一線可人的笑意,拉過沈九的手放於自己的下身處做些見不得人的腌臢事。
  沈九恨的眼尾發紅,更加用力的咬住牙關,他聽見自己耳朵內裡迴響著牙齒互相磨合的聲響,能做到的卻也只剩繼續咬著牙瞪視面前的洛冰河,順勢將手握成拳,好似不以手掌內裡碰觸面前魔君的那物,自己就會乾淨些似的。
  洛冰河挑起單邊的眉毛,垂下眼看見沈九緊攢的拳頭,手背上爆出青筋,握的過度用力,連指節都微微發抖,洛冰河瞇起眼睛笑的即是乖巧可愛。
  沈清秋真是恨不得將洛冰河這孽畜給捏碎了,卻奈何靈脈被鎖,壓根不能拿他如何。
  「全怪師尊這麼看著我,弟子都忘正事了。」洛冰河用指腹用力碾磨沈九的淤青,聽見沈九發出吃痛的單音與越來越恨的目光,他便越來越樂。
  「秋剪羅,還記得吧?……小九。」沈清秋不顫了,他聽見洛冰河口裡的兩個名字,先是睜大眼睛驚愕的望著洛冰河,再是僵直住身子,面上褪去所有血色。
  沈清秋有些發狂,他猜不准洛冰河的心思。
  洛冰河是個瘋子,比自己還瘋。
  「不許那樣喚我……你個孽畜……」沈清秋嗓子裡纏著明顯的啞意,他有些激動,手腳拉扯到了鎖著自己的的鐵鏈。
  洛冰河只笑不語,站起身子步至紅花梨木製的桌旁坐下,好整以暇的倒了一杯茶,開口喊了一聲,進來。
  沈九原先謹慎的盯著洛冰河的舉動,直至門被推開來,外頭走進五個魔族男人,沈九緊蹙的眉頭恍然鬆開,非是逃過大劫的放鬆,而是恐慌佔據了他的眉間,沈九的唇微啟,又再一次不自控的顫抖。
  厭惡與恐懼,真正的征服將骯髒過往埋葬於青竹下的偽君子。
  「弟子聽見那件祕聞時便在好奇,師尊怕的男人是只有秋海棠的兄長,還是……所有男人?」每一個字的邊旁都是毒蛇,它們咬住沈九的心臟,由毒牙裡淬出劇毒。
  就快要身亡。
  眼前的景象被淚晶吸收,模糊成了一塊毫無意義的色澤,彷彿被抽離似的,沈九聽見自己的崩潰,嘗到眼淚的鹹澀,男人的手碰上他的肩,為了制住他的掙扎壓上了他的腿,鎖鏈互相碰撞,鐺鎯的響聲與沈九的叫罵聲纏綿,他讓那些人滾,一遍遍罵著洛冰河畜牲,又一次次的哭著喊,救我。
  沈九吐了,雙目闔緊反應極大的嘔著,隨後垂下了頭顱,似是失去意識。
  洛冰河的笑容由唇尾褪去,站起身抓住眼前魔族男人的肩,將他掀翻過去,男人落在桌子上,衝力將木桌壓的塌垮,破碎的紅花梨木與男人體內流出來的鮮血是如出一轍的朱紅。
  「我是讓你們嚇唬他,沒讓你們碰他。」洛冰河坐在床緣,將沈九擁入懷中,手指撥開沈九散亂的髮絲,嗓音輕柔,生怕驚動到懷裡的人,他一眼也不去瞧跪在地上顫抖的魔族男人,舉起單手朝空中一捏,棗色的魔氣爆發在空間,片刻過後跪在地上的魔族以恭敬的姿態去了幽冥之地。
  大夫是以幻花宮名義請來的人類,他被畢恭畢敬的請進廂房時,看見眼前的景象恨不得將藥箱丟了跑回自己的醫館。
  大夫望向腳前的幾具魔族屍身,再抬頭時看見近期名聲大燥的魔君洛冰河,突然有些腳軟,他怎麼就忘了?幻花宮的宮主便是這殺伐果決的魔君啊。
  「大夫?您快請,快瞧瞧我夫人這是怎麼了。」洛冰河讓沈九的頭枕在自己胸膛處,他望向大夫的神情是如此焦急與難受,就彷如一個稱職的夫君。
  洛冰河原先沒想請大夫,但情況有些不對勁,他以沈九體內留下的天魔血探了探沈九的體內,靈脈依然是鎖著的,可卻有一股強盛的能量在沈九的内丹處蘊含著。
  不……不太像内丹變異,這股力量藏在沈九的内丹後,上頭纏繞充足的魔氣。
  洛冰河拿捏不了情況,便讓下屬請了人族大夫來一探究竟。
  大夫戰戰兢兢的將手搭在沈九的脈搏上,他想著既是魔君夫人可千萬別有任何差錯。
  看到沈九的面容後,大夫倒抽了一口涼氣,他認識這張臉,這是名揚天下的蒼穹山派,十二峰主之一,修雅劍沈清秋,是洛冰河的師尊,在診出面前人的情況時,他的腦袋有些暈眩,差點驚掉一條老命。
  這可真是,祕聞啊。
  師父被自己的弟子娶成妻子,甚至……
  「恭喜洛宮主,夫人這是喜脈。」大夫向洛冰河打了個揖,洛冰河呆愣的望著沈九的面龐,回不了神。
  洛冰河伸手輕撫沈九的眼皮,感受到他睫毛的震顫,愉悅的笑出聲音。
  他讓下屬給大夫診金與一筆大數的賞賜,笑眯眯的告訴大夫就當成是個彩頭。
  洛冰河摸夠了沈九的眼睫,轉而輕刷過沈九面上的傷痕,手指觸及之處,淤痕由外圍開始收攏,直至消散,洛冰河側著頭附耳於沈九的腹部,握住沈九的手腕將他的手放在自己頭部。
  「喜脈……何時才會有動靜呢?」
02.
  站在竹舍裡,修竹栽在屋房四周,清風竄過,與竹葉嬉鬧,颯颯聲響捲進窗內。
  他感覺不到涼意。
  奇也怪哉,此處是沈九最熟悉的地方,他卻極為陌生。
  是煙火氣,人與人相處之際,結合出的溫暖氣息,他有些迷茫,像是忘了過往,也瞧不見現今。
  「師尊!」少年的聲嗓從屋外傳來,手上捧著一鍋粥,熱騰騰的,正冒著熱氣。
  沈九猛然轉過身子,瞧見眼前少年的臉孔,面上晃過震驚,瞬時間轉為猙獰,他心念專一,想召出修雅劍將面前的洛冰河給結果了,然而無論他怎麼唸訣,別說是修雅,甚至竹葉都沒有飛來一片,他冷靜下來,看清了自己此時穿著中衣,身上披著竹青色的外衫,除此之外別無其他,連頭髮都是散的。
  眼前的洛冰河似乎看不見他,少年自顧自的盛了一碗粥唸叨著師尊這是去哪了,微微的嘟起嘴唇,他甚至從那張可恨的臉上瞧出可愛。
  「冰河?」沈九僵住身軀,望向門口穿戴整齊的,自己。
  沈九向後退了兩步,著實有些驚嚇,有另一名沈清秋跨過門檻,他身上也著著竹青色的衣物,卻乾淨整齊,腰間掛了一些玉飾,點綴的他更為優雅,髮絲梳成規矩的髻,橫插著一隻玉簪,沈清秋聞見空氣中飄散的香氣,唇角緩緩升起笑意。
  沈九望著沈清秋走向洛冰河,沈清秋捱著少年坐下,他們對視,道了幾句普通且溫情的寒暄,雙方的目光溫柔且繾綣。
  沈九確立了自己正處於夢境之中的念頭,真是恨不能將自己的雙目戳失明。
  真是個怪異的夢境,自己怎麼可能對那小畜牲如此溫情。
  他將目光放回面前兩人的身上,沈清秋就著洛冰河的手嚐了一口粥。
  沈九睜開了眼睛,空氣裡彌漫著食物的香氣,聞起來似乎有些像粥。
  他緩緩轉動脖頸往桌子的方向望去,瞧見洛冰河正在盛粥。
  莫不是自己還夢著?
  沈九以手掌撐床想要起身,手和腳上的鎖鏈被撤下了,腰上還墊著一折薄薄的絲被。
  「師尊,醒了怎麼不喊我?」洛冰河捧著手上的粥走近床邊,坐在床緣一把將沈九撈進自己懷裡,他撓了撓沈九的下巴,像在憐憫一隻犬獒。
  沈九閉上眼眸,悄悄的發力,發覺自己靈脈依然被鎖,且除了腹處外,全身皆是乏力至極。
  定是洛冰河那孽畜的手筆,沈九暗暗想著。
  洛冰河挖了一勺香粥抵住沈九下唇,沈九咬著牙不願張開嘴巴。
  「師尊,不吃可不行,你現在可是兩個人的身子,若是餓壞了我們的孩子這可如何是好?」洛冰河的嗓音依然環著笑意,卻聽的沈九心肝一顫。
  「孩子……?」沈九睜開了眼睛,瞪著洛冰河的眼目。
  洛冰河放下手中的香粥,將手覆上沈九的肚腹,聲嗓愉悅的告訴沈九孩子孕育的事實,以及告知孩子的來因是因著洛冰河在沈九喝下天魔血之際催熟天魔血,熟成的天魔血凝聚成胎珠,靜待下一步的催化,他也沒有把握沈九能懷上魔子,可這孩子卻奇蹟似的到來了。
  沈九笑了,笑的發狂,他厭惡極了洛冰河,他視洛冰河為孽畜,卻於自己體內孕育著一個小小畜牲。
03.
  肚裡的孩子為魔種,生長自然不能與一般凡胎相提並論,天魔血為魔族尊貴血統,沈九又是修仙之人,體內流竄靈力,沈九以男子之身懷揣胎兒,本就不合乎常理,他與洛冰河的結合更使胎兒能量強盛,腹內的孩子每日都要吸取足夠的能量才會成長。
  沈九不是沒有嘗試過打胎,可一點機會都沒有,沒有藥物、沒有靈力,連最基本的力氣他都沒有,自從懷上魔子後,洛冰河便調派了一眾侍者來伺候他,每日都在送上一碗安胎藥時恭敬的喊一句夫人。
  不過也行,都被關著了,等孩子生出來後再將他殺了,也和打胎一樣毫無區別。
  洛冰河每日都會來為他輸送魔氣與靈力,偶爾趴在他的腹處自顧自對魔子說話,儼然一派和藹的父親模樣。
  沈九卻偏生喜歡找洛冰河不痛快,不是嘲諷洛冰河,便是拿他們倆的孩子說事。
  洛冰河總會被沈九激怒,他會笑得甜蜜如糖,看起來很想打沈九,可他的掌總是抬到一半便放了下來,懷有身孕的人打不得,即便那人實在是欠揍。
  他挑起英氣的眉毛,轉而將手握上沈九的腰。
  衣物的掉落理所當然,情慾蒸騰只在霎時間。
  洛冰河撞擊的很大力,能明顯的感受到怒意,沈九會環著洛冰河的後背,哭泣的想著最好是大力些,就這麼將肚子裡的孽種撞掉,省得他還要等孩子出生才能殺,髒手。
  沈九的眼淚對洛冰河而言很受用,更受用的是沈九被碾磨至失去理智後黏黏糊糊的一句不要了,洛冰河會將陽物埋在沈九的體內,柔情的緩慢挺動,他會摟住香汗淋漓的沈九,吻著沈九的額心,哄騙沈九喚他一句夫君。
  魔子日益成長,沈九害喜的情況稍有減緩,可卻容易睏倦,一日睡上八個時辰都算常態,身子重了,為了生產順利,洛冰河偶爾會牽著他在花園裡轉轉,也時常請些伶人來作樂舞蹈,此法是洛冰河於民間聽來的,說是能先行涵養胎兒。
  許是孕有孩子,沈九近期容易被噩夢魘住,他夢到了些過去。
  睜開眼時冷汗順著額際落在枕上,他瞧見洛冰河手上拿著一枚銀製的長命縷,反面刻了一隻麒麟,應當是要贈與孩兒的吉物,可洛冰河感受到沈九的動靜也姿態照舊的望著前方。
  沈九盯著長命鎖發愣,他記得方才自己清醒之際,喊了句七哥。
  磨人,洛冰河發了癲似的磨人。
  他催動沈九體內的天魔血,使沈九打顫著雙腿向他求歡,他將自己的器物蹭在沈九的臀縫,將沈九壓在桌邊,沈九的肚腹靠在桌子上,面前擺著一張信紙,洛冰河咬破沈九的手指,握住沈九的手,逼迫沈九寫了些什麼,沈九若是不願,他便將推入頭部的那物退出來,磨的沈九滴了些淚珠在信紙上。
  鯉魚游往之處為蒼穹山派穹頂峰,收信之人為掌門岳清源,信上落款,沈清秋。
04.
  沈九原先以為岳清源不會赴約。
  作為岳七時他沒有守諾,成為岳清源後他更不可能來。
  可他猜測錯了,魔侍的話語有些刺耳,他卻躲避不了。
  岳清源單刀赴會,且將玄肅出鞘。
  岳清源這輩子,佩劍玄肅只出鞘過兩次,可卻為了他,玄肅第三次出鞘。
  他闔著眼簾靜靜的聽著魔侍的話語。
  玄肅出鞘似乎是消耗岳清源的壽元、君上威武用計巧妙,以及穿心的四個字,萬箭齊發。
  他於床榻坐了起來,腹部顯了,素白的中衣遮掩不住那突兀的幅度,沈九面色恍然的站起身子,血液全數集中在他腹裡的小孽種身週,頭顱裡貧了血,連面色都是煞白的。
  他踉蹌了一步,半跌撞著朝門外步去,倏地停住步伐,他於門前站了一會兒,喃喃唸著些什麼,轉身往床頭暗格裡取出一件竹青色外衫,沒有精心著上,只將就著披上,舉止散出了焦急的味兒,卻實在緩慢,他茫然著一雙眼眸,踩著不穩當的步子推開了門。
  門外看顧的魔見他出來,伸出手想攔,瞧見沈九一手撫著顯懷的肚腹,又收回了手。
  「夫人!夫人請您回房!」沈九如今不再是蒼穹山清靜峰高高在上的沈仙師,往直白裡說,便是他們君上洛冰河的禁臠,可若只是囚禁著玩兒的男子,那還好辦,不聽話打回去便是,可偏生沈九乃洛冰河之師,更是懷了高貴天魔血脈的,洛夫人。
  沈九沒有理會身旁兩個小魔的叫喚,孩子每日都要吸收靈力與魔力,今日洛冰河為對付岳清源因而遲了,沒有於時辰前輸入魔力予沈九,沈九的靈脈被洛冰河鎖了,腹裡的魔子因餓著而正鬧騰,魔子鬧騰起來比體內洛冰河餵下的天魔血更折磨人,沈九疼的幾乎踏不動步伐,他感覺自己在奔跑,卻實則一步也沒有邁進,可他著急,他還得再快點,再快點。
  「七哥……七哥!」果不其然他被攔了下來魔兵們向他一禮伸手要將他打昏,他卻實在不能拖下去,他心下怒意燒騰,喊了兩聲七哥,魔兵們面面相覷,打量著夫人莫不是發了瘋,卻倏忽被一陣強大的魔力震的臟器移位,魔氣是黑紅相間,隱約含著仙力,魔兵飛了出去。
  沈九靈脈被鎖,他怒氣燒心,心魄焦躁,想突破重圍過不去,咬牙一忍,以蠻力震碎了腹內胎兒,震毀了七筋八脈,靈力與腹內未完全成的魔氣傾盆而出,他感到渾身一鬆,不去理會身體傳來的痛楚,下腹猶是。
  他額間滴著冷汗,失魂落魄的唸著七哥往一個方向奔去。
  洛冰河喜愛他穿玄色衣裳,可偏生沈九厭墨至極,他於房內偷藏了青色的衣衫,青色多好阿,像極了他清靜峰上的那片竹林,他喜歡穿,他的七哥喜歡看。
  一路跑來,腹內魔種的殘血蔓延下他的腿根,竹青色的外衫有一些地兒被血染汙,月光灑下,似極初生鴉羽,那是鴉青色,不是脆色的綠,可左右是青色,想來七哥不會嫌棄。
  沈九奔往岳清源所在之地,愣愣的喊了句,七哥。
  岳清源滿身箭矢,玄肅出鞘落在一旁,劍身逐漸失去光輝,裂痕擴散在劍身上,他聽見日思夜想的聲音,猛地抬起了頭,喉間失去抵禦,正好中了一箭。
  岳清源跪落在地,沒去管四面八方飛來的箭支,朝沈九方向爬去。
  「誰讓夫人來這兒的!設結界!」甜美的女聲近乎尖叫,可當紗華鈴瞧見沈九拖著破敗的步伐,沿路的血滴時,真正尖叫出聲。
  有孕之人下身含血,是為落胎。
  結界設了起來,岳清源將臉貼在赭色的結界上,輕柔的喚了聲,小九。
  沈九沒有再向前踏去,疼痛到達了極限,即便是再踩出一步,都是強人所難。
  結界架起,他聽不見岳清源的聲音,卻瞧清了岳清源的口型。
  小九,小九。
  對不起,七哥來晚了。
  一遍又一遍,直至玄肅完全斷裂。
  修真者劍在人在,劍斷人亡。
  沈九突然憶起了某日他和岳清源陷入了爭執,說是爭執,只不過是他單方面的不甘心罷了。
  他讓岳清源從此之後別再讓自己聽見沈九二字。
  為什麼要來?不是不願來的嗎?為什麼要赴約?為什麼要死?
  胎血染紅了沈九的白色襯袴,竹青色外衫上的不詳之色也正擴大著。
  「沈清秋。」洛冰河的聲音從後方傳來,聽不出情緒,沈九緩緩的回頭,風揚起了那頭青絲,吹落了那滴淚水。
  太脆弱了,沈九此刻看起來比那已經分崩離析的魔胎還要易碎。
  沈九轉回頭,伸出手似是想觸碰岳清源,而後閉上雙眼向前倒去,洛冰河躍向前去,將沈九攬進懷裡。
  「沈清秋,別哭,孩子沒了我們還能再有。」洛冰河聲嗓清緩,隱約透著柔情。
  「掌門師伯死了就算了,別惦念著他,回來。」洛冰河抱著沈九修復筋脈,然而拖的時間長了,饒是洛冰河也修復不了沈九的內傷。
  「沈清秋,睜眼。」洛冰河還在為沈九輸入靈力,然而靈力進了沈九的體內,只加速的散去,甚至帶走沈九體內的更多靈氣。
  沈九失去求生意志,加速衰亡,直至失了氣息。
  洛冰河停下動作,望著沈九沉默不語。
  「沈清秋。」聲嗓乾澀,洛冰河的聲量溫柔的比夜晚蟲鳴的聲響還要低。
  「天色晚了,安歇。」
  
                                                            -END-
                                                                  by雨靈
後記:
終於肝完了><
寫了挺久,但覺得自己有些地方沒發揮好,敬請見諒qwq
雖說是520,但把文寫的偏虐呢hhhh
喜歡冰九一段時間了,說說本人對冰九的理解,寫文時,在我的認知裡,冰哥對九九沒有愛,我更認同那是一種執念,九九在我看來,他是一個很飽滿的角色,充滿缺點卻使勁優秀,寫起來說簡單是真的簡單,說難也是真的難。
最後,祝大家520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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