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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羨
*羨羨身死的那16年裡,藍湛問靈13年的故事
*偏藍湛個人向
*幸好,魏嬰最終回來了
*引用《花戀蝶》此曲,靈感也來於此曲
*劇版+原版混寫

歌曲:花戀蝶
作詞:魯士郎
作曲:魯士郎
原唱:崔子格、魯士郎
  
 “回憶與你不期的遇見,積成今生化不掉的一瞬間”
        藍渙腳步匆忙,因著弟子一句含光君又飲多了,他便失了過往在他人心目中豎立下的模樣,藍渙忘不卻上回藍湛飲酒飲至失態,單獨行至庫房將溫氏烙鐵印在心口上的景象。
        弟弟的安危,總比世人對澤蕪君溫雅端方的讚譽來得重要。
      「忘機!」藍渙到達藍氏規訓石前,藍湛正以一種不羈的姿態半臥在屋檐上飲酒,他嘴裡唸唸有詞,藍渙站在原地,辨認了會兒藍湛的嘴型,瞧出他正緩慢的用嘴唇碾磨著魏嬰二字。
      「忘機!下來吧。」藍渙微微蹙著眉,溫潤的眸底寫盡了兄長對弟弟的擔憂。
        藍湛恍惚的分了點目眄給藍渙,藍湛望著藍渙的抹額發愣,片刻後似是思想起了什麼,有些不熟練的勾起笑容。
      「兄長……雲深不知處禁酒,忘機犯禁了,可……坐在牆上喝,便不算破禁吧?」那笑容極其不熟練,語氣也非藍湛一向的淡然清冷,而是在此間增入了桀驁與活潑,可藍渙知道藍湛不擅長這些,他不擅長笑,不熟悉桀驁二字,不習慣活潑此種性格,此時的藍湛倒像是憑著淡薄的記憶去仿照某個人,卻因藍湛此人本身的性格,將那人的模樣學的七零八落,不相像,反而增添了些哀戚。
        求而不得的哀戚。
        藍渙輕輕的嘆了口氣,他記得,藍湛當時和魏公子初見,便是在此處,那時,魏公子便是在屋簷上飲著酒……
        “人間踏遍,不出你的眉宇間”
         含光君閉關三載而出,便出雲深不知處夜獵,不論報酬、不計恩怨,有道是逢亂必出,攢足了一身美名。
       「你說,含光君修為如此之強勁,為何要來和我們這些小修士搶這種不足掛齒的走屍?」散修交頭接耳,藍湛聽聞,只頓了一頓,朝著走屍前來的方向追去。
      「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瞧,看到這走屍會想到誰呀?當然是那鬼道之王,夷陵老祖啊!含光君和這夷陵老祖,那可是世敵,聽聞當年這夷陵老祖魏無羨曾去藍氏聽學,當時魏無羨屢次觸犯藍氏家規,致使含光君厭惡他入骨,後來這魏無羨又去修了什麼鬼道,你說,他放著這好好的劍道正術不修,去走那邪魔外道有什麼好?而含光君那可是正道的典範,當然和魏無羨誓不兩立囉,這魏無羨身死之後啊,江晚吟江宗主不是到處招魂嘛,揚言要讓夷陵老祖魂飛魄散,而含光君只要知曉何處有怪事,這怪事和夷陵老祖似乎有所牽連,便會自行前往去查探,看這勢頭啊,定是要將魏無羨的魂魄,處以極刑吶!」那名修士說的信誓旦旦,彷彿他是這故事裡的任何一人。
      「解氣呀!這魏無羨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含光君此番---」另一名散修同仇敵愾,擠眉弄眼正打算大談擴論一番,卻在嗓音高揚時戛然而止。
     「含、含光君……」修士驚懼的望了一眼將手握上自己脖頸,想启開嘴唇卻無法的同伴,恭敬的彎下腰,向藍湛做了一個揖。
  藍湛淡漠的抬起眼眸,目視著兩名修士驚惶惶的朝自己做了個揖,匆匆忙忙的走了。
    藍湛在原地佇立,耳裡傳進請來靈體的一言一語。
  「魏嬰……」藍湛低垂著眼簾,瞳眸裡的琥珀色都散出了一圈落寞。
  人間八苦,唯一者便已是撕心裂肺之痛。
  愛別離,求不得,苦啊,苦上之苦。
  “風月一點,落花一別,夢化一闕想念。”
  雲深不知處作息嚴謹,亥時歇,卯時起。
  藍渙今日不知為何,心下總有些焦躁不安,子時末決意起身散心。
  藍渙走出房門,看見藍湛往後山的方向走去,原先想他是思念魏公子而失了睡眠,才起身散心,後看藍湛端正著走姿往深處行去,便覺不對勁,他當成了藍湛又夜飲天子笑,便憂著一顆心跟隨在藍湛身後。
  「忘機!忘機!」藍渙睜大雙目,心下大驚。
  藍湛行至懸崖處,未有要停下的意思,一隻腳以踏空。
  「……兄長?」藍湛猛然睜開雙眼,他看清自己的處境,淡若琉璃的眼眸泛過幾不可察的震驚,他向後退了一步,喚了藍渙一聲。
  「忘機,你這可是……夢遊?」藍渙踏向前去,擔憂的握住藍湛的肩膀。
  「……兄長,忘機先回靜室了。」藍湛沒有回應藍渙的問題,向藍渙一點頭,便走出樹林。
  藍湛是說不出口。
  他的確是夢遊。
  魏嬰牽著他的手一直向前走去,前方再遠一點是靜室,魏嬰一邊走著一邊轉頭笑著望向他,藍湛從未如此滿足過,那和在百鳳山偷吻魏嬰的滿足不同,這是的光明正大愛意,魏嬰對著他道,藍湛,我們回家。
  接著他便聽見藍渙焦急的呼喚。
  藍湛做夢了,一個幾乎要喪命的夢。
  “生生世世碎碎唸唸成瘋癲”
  孟冬時節,人間桂花落。
  「你崇拜夷陵老祖偷偷崇拜也就算了,居然還燒紙錢給他,你不怕被仙門百家給了結了嗎?」一名女修蹙著眉頭緊張的觀望四周,推了推正在燒紙錢的黑衣修士。
  「我只不過是燒個紙而已,有那麼嚴重嗎?」黑衣修士擺了擺手,不甚在意的又燒了些紙錢。
  「你們說,在給夷陵老祖魏無羨燒紙錢?」那嗓音尚還稚嫩,在裡頭聽見急躁的少年心性。
  黑衣修士和女修惶恐的抬頭,姑蘇藍氏的卷雲紋抹額映入眼裡。
  「這、這……我們……」黑衣修士站起身子,趕忙示意女修將燃紙的火堆撲滅。
  「你們難道不知道夷陵老祖和仙門百家的關係嗎?居然還敢在姑蘇的地界燒紙?」藍景儀雙手環在胸前,半分輕蔑的掃視著燒紙錢的修士。
  「好了,景儀,火撲滅就好了。」藍思追抬頭望了一眼藍湛的神色,輕輕的拉了拉藍景儀的袖擺。
  「兩位,燒紙給何人乃是自由,然夷陵老祖乃仙門百家之禁忌,今藍氏便不追究此事,望兩位往後,還多注意。」藍思追禮貌的打了個揖,兩名修士唯唯諾諾的應下了,緩緩退離藍氏眾人的眼皮底下。
  「含光君,那我們去夜獵了。」藍思追望著藍湛,得到藍湛的輕一頓首,便領著藍景儀向樹林深處走去。
  「思追。」藍思追頓住腳步,轉身望向藍湛等待他的指示。
  「……盡力而為,不可勉強。」藍湛靜默的望著藍思追一會兒,淡淡的叮囑。
  「是!」一眾藍家小輩朝著含光君作禮,清點了身上的信號煙火,自行夜獵去了。
  「景儀,我怎麼覺得,其實含光君和魏前輩,並不是世敵關係呢?」藍思追沉吟許久,皺著眉和藍景儀道出心內疑惑。
  「方才……你對著那兩位說那番話時,我覺著,含光君有些難受。」藍思追看著藍景儀眉眼寫著荒唐,又堅定的朝他點頭。
  「不可能!思追你看錯了吧?」藍景儀滿臉堂皇,甚至以手背去量探藍思追的額際。
  姑蘇地界,金桂飄香,月靜山空,竟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意味。
  藍湛手上執著一疊信紙,細數乃有三百六十來張,每一封尾,都書了三個字,與羨書。
  「魏嬰,今為孟冬之尾,乃你之生辰。」藍湛生了火,將手上的信紙一封一封化掉。
  「阿苑長大了。」每燒化一封,便訴一句。
  「苑,換成了願,歸入藍家,姓藍。」藍湛輕聲細語,有些笨拙的將清冷的聲嗓軟成溫柔。
  「取字了,思追。」一封一封的燒,火閃爍著暖意。
  「魏嬰。」藍湛面頰上的淚痕,被夜風緩涼。
  「你在何處……」與羨書燒到終了。
  三年禁足閉關,出關後得嬰歿訊,後尋嬰至今已然十年,一日書一封與羨書,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封,痛徹心扉。
  思君不可追,念君何時歸。
  
後記:
  最後一句大家應該都知道吧?我覺得不算是BE,畢竟大家都知道再三年魏嬰就歸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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